水面的幻象跟我說:「逃走,是唯一的出路」,真的嗎?
人死後會以什麼的模樣待在天堂呢?
假設你可以進天堂,你會以臨死的虛弱身子爬進天堂的大門,還是以壯年的身體享受極樂的待遇呢?你沒有權利選擇,正如你沒有權力選擇要否進天堂一般,你會經歷一個重組時間,讓在世人們記憶中的你來堆砌出你在天堂的模樣。
她記得你。
除了夭折的小孩,誰可以一生無罪的進天堂呢?
父親離家的那一天,窗外有了第一道會移動的影子。
如今,小孩都是上帝。上帝說,要有光,就有了光。上帝說,天下的水要聚在一處,使旱地露出來,事就這樣成了。上帝說要有什麼,就有什麼,然後事就這樣成了。
後來,小孩得到了上帝的能力,說要有什麼,就有什麼,然後事就按小孩的說法成了。這類的故事很多,想必你也遇見不少,但我這個故事有點特別,發生於一次飛機航程。
棉花糖雲沒有味道,不像兒時母親買給我的棉花糖的甜。那一種甜是會刮傷舌頭的,但每一次經過遊樂場門外,我都會嚷著要母親買給我一枝棉花糖。棉花糖先生教我拿著一枝竹籤於一部圓形吹風機中心轉動,讓竹籤慢慢生出棉花糖來。那一個棉花糖並不便宜,但總比遊樂場的門票便宜,後來遊樂場倒閉了,我始終沒有進去過一次,卻吃了不少它門外的棉花糖。
你說,我要對這個世界有感情?請問,我的世界在哪裡?
「契爺,你又踩到黃色了!」
最近,幾乎每一次跟我五歲大的契女逛街,都會聽到她這樣說我。每一次過馬路前,她都會重覆的提醒我:「你今次記得不要踩到黃色了!」我當然知道這個遊戲,畢竟我也曾經是一個小孩,但我還是要故意的問她:「哦,為什麼?為什麼不能踩到黃色啊?」
這個從人背後拍左走右拍右走左的所謂遊戲,是我兒時的惡夢。在小學時,有一段相當長的時間,有幾個天天欺負我的同學,經常跟我玩這「遊戲」。在那一個年代,彷彿霸凌一詞還沒有給發明出來,孩童之間的所有活動都叫「遊戲」。每一次,當他們要玩這「遊戲」,每一次,我都會大吃一驚,而他們則哈哈大笑。
我有一個(好像有點科學根據的)想法:人與人之間最有效安慰心靈的方法是身體接觸,無論是情人間的親吻,朋友間的擁抱,還是較為靦腆的拍一拍背。
拍一拍背,簡單的動作,有時就是能夠奇妙的傳遞力量,而這力量的鼓動更是雙向的。拍一拍背,意思係:我們,一齊加油!
哪怕自我犧牲,也不願意遺留任何一個人於鏡頭之後
「什麼!我是什麼時候弄到的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