早在未意識到之前,我已經選定了紙張和墨水筆當我的畫具、風格及旅伴。
跟隨一絲淡雅的花香,輕俏跳過濕潤草地間的小水澗,來到涓涓水流滙集之處,我們可以在池畔有水仙花之前,先找到掌管赫利孔山的仙女 Echo。
米白袍衣柔軟隨意地圍在 Echo 身上,本來多在山林中打鬧嬉戲時飄揚着繁瑣的層層皺摺,這刻卻靜止不動。她臉上閃耀着斑駁陽光,透過長草間的縫隙偷看坐在水邊的人 —— 還未變成水仙花的 Narcissus。
花葉凋零的秋天到了,是因為我們把 𝘗𝘶𝘳𝘳sephone 關在籠子了嗎?
彷彿得到鑲着綠寶石的金牌,一個密友的官方認證。
低頭穿過緞帶,沉甸甸的金牌靠在我胸口,一股令人愉悅又光榮的使命感又湧上,我接通了他的電話,因為此刻他需要我的陪伴傾聽。
作為小女兒,她愛父親。但作為獨立個體、一個人,陳欣怡並不認識他,他也從未認識陳欣怡。她不討厭他,但很討厭自己偶爾像他,很討厭自己要很努力很努力,才可以擺脫他的影子。
她從未擁有過四十萬,就在二十二歲的年華欠了四十萬的債。
男人開口解釋:「哥哥看你很可愛就拍下了,你喜歡嗎?」
莉莎搖頭,不開口。
母后再三詢問,她才小聲地低頭說:「肚子很大啦⋯⋯」
她為了一會兒去玩郵輪上的海上樂園設施,正穿着一件粉紫色的蕾絲裙裝泳衣,有彈性的物料緊貼身體,把圓滾滾的小肚子顯露無遺。甚至,把肚子壓在了欄杆⋯⋯她整張小臉皺起,緊緊眨一下眼睛。
母后聞言便忍俊不禁,父王又大笑,很壞。她就把頭埋得更低,不敢看向近看更好看的男人,然後她聽到他的聲音,帶着笑意又温柔。
我會學習更加愛自己,像你愛我一樣。
如果爸爸留下來看自己第一場演唱會,他會坐在日產銀色貨Van的副駕駛,與爸爸一同前往會場。車內的冷氣口直直吹出檸檬香氛和灰塵,就把扇葉片推向上,不然鼻子會癢。爸爸沿着一個大彎雙手交替扭軚,過了彎後會為他把冷氣風力調低。力臻和爸爸不會有過多交談,而車上流淌着他的自作曲和引擎聲音。
日產銀色貨Van的車牌MK2606,力臻到現在都很想找回這個曾經屬於爸爸的編號。
Kazy 不介意別人以為展覽主題是可愛的鴿子,那鴿子不限於可愛--牠們全都沒有了雙腳。驟眼看你以為鴿子舒服地窩在人類的頭頂,但在其他畫作或展覽廳外那隻大鴿子就能看到,牠們是沒有立足之處的,那就不再需要雙腳。
引擎發動,巴士在德國 Wolfartsweier 的社區之間駛着。路的盡頭,臥着一隻銀白色的大貓。牠的眼睛大而無神,只映着周遭的天空樹影,嘴巴始終張開來,要把路上的東西捲入牠的肚中。但是,像被施了魔咒一般,車內的孩子越接近那隻銀白色的大貓,就越躁動興奮,甚至像那對小兄弟一樣渴望被大貓呑噬 ⋯⋯ 這是怎麼一回事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