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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/F, 2A Second Street, Sai Ying Pun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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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/F, 2A Second Street, Sai Ying Pun

人在異地,自然掛念家鄉美食。 正如菲律賓姐姐來港久了,會想多吃有家鄉味道的 Jolibee 炸雞;四川人在香港吃得多清湯米線,間中也會想找一間正宗川辣餐廳,過一過口癮; 至於對香港人而言,代表香港的味道有很多,但也有很多東西,只能在香港找到。 早年他移居杭州,到埗不久,便開始思鄉。他卻發現,那邊真的沒有甚麼港式食物的選擇。港式茶餐廳不是沒有,但沒可能經常去吃,而食物質素也不是香港那回事。 於是他忽發其想,覺得要「自己食物自己煮」⋯⋯ 江南幾乎沒有腸粉這種東西,他便決定自己來。他網購了一些腸粉粉回來,再加水製作成腸粉皮,然後放入牛肉或叉燒等餡料卷成一條,就成為似模似樣的牛肉腸或叉燒腸。 素來喜歡在 Youtube 世界流連忘返的他,開始訂閱一些美食頻道,打算認真學習烹飪 ⋯⋯ 他跟著一位 Youtuber 學煮沙嗲牛肉麵,又跟另一位 Youtuber 學煮煎蛋免治牛肉飯。 沒想到讓兒子試過後,煎蛋免治牛肉飯竟成為他其中一款喜歡吃的香港食物。他便覺得,那要多點煮才行。 他是插畫師小克,兩年沒有返港,這次也是來去匆匆,然後就要返回杭州。兒子阿塵則一直留在杭州,在那邊,他大多數時間都和兒子相處,在香港的這段短暫時間,多了一段難得的獨處機會。 「其實自己煮飯不是煮得太好吃,可能只有 5 分吧,但自己做的時候,底線會拉低很多。特別是在杭州,在根本沒有港式食物的選擇之下,只能自己煮。」 在杭州他是一家之煮,回到香港當然要放下鑊剷。「梗係唔自己煮啦!」他說,眼神流露出興奮。在香港時,他幾乎隔一天就吃魚蛋粉,輪流拜訪麥文記和麥奀記這兩間粉麵名家。 他興奮地回憶起昔日經常去吃的壹新茶餐廳,他最喜歡它的港式咖哩。其實,他也不知道港式咖哩和其他咖哩有甚麼不同,可能是配料不同?可能是加了更多椰奶?總之就是特別喜歡港式咖哩。可惜,這間壹新茶餐廳現在也不存在了。 有人經常說,自己掛念某某地方的甚麼食物。他則覺得,食物只是一種符號,只不過是人每天會餓三次,才顯得食物那麼重要。真要說的話,小克掛念香港的一切,在這裡的所有人事物。 有些人做事要堅持做好,煮飯也希望能煮出滿分,小克卻決定不會勉強自己,隨緣隨心地煮食,拿個 5 至 6 分就好:「畫畫也是一樣,我很容易就會原諒自己,覺得畫得不好,就算了,沒有必要刻意超越自己能力。」 小克近年書愈看愈多,愈覺得做人要放開,要接受自己不同狀態。小克說,人有情緒,例如天氣差,作品畫到 7、8 分都可以了,因為要趕截稿日交稿,交了稿就不再多想。 似乎過去十幾年小克都是這樣的,既然做得不好不會死,最多下次做好一點 —— 「但下次是不是真的做好一點,就不知道了,哈。」小克笑道。 「我覺得做藝術創作的人,烹飪也會容易上手。」小克說:「烹飪也是創作,要控制火喉,相同材料,每個人都會煮出不同的味道。」 我們身處的世界是一個三維空間,人可以向前後、上下、左右移動;而在物理學的角度,第四唯度就是時間,時間帶動著整個世界前進。而小克覺得,第五維度就是「愛」。愛,可能是萬物的軸心。 世界被愛拖著走,擁有愛的回憶更加長久。如果烹調食物的人可以將愛加入料理之中,大概食物也會變得特別美味吧? Storyteller & Illustrator:Siu Hak 小克 Illustraton:《神的呼吸》from…

你看到一條生命倒下且孤零,很難就此離開。

上世紀的廣東人有句俗語 —「賣仔勿摸頭,摸親眼淚流」,說的是以前的父母一旦確定要賣掉自己的孩子,就必須狠下心腸,不要留戀,否則只會加倍傷感。黎杰一方面把他的收藏比喻為自己的骨肉,一方面又總是無所謂地說:「壞極也只是賣東西過活,不用死就可以了,也不會沒有飯吃,沒甚麼大不了。可以去茶餐廳吃個下午茶,四五十元,吃完坐在卡位抽枝煙..….已經很好。」

吸煙這些壞習慣,多半與內心有連結。她遇過一些客人把吸煙看成 Me time —— 他們想逃避無止境的生活和工作,於是給自己製造一個最自由自主且有盡頭的放空時間。一旦找到客人內心的連結,就可以發揮催眠的實用性,透過催眠去改變他們的觀念或者找東西去替代。因為你意識到你真正想要的是 Me time,而不是那一枝香煙,那你就不再需要它了。

「開場啦,開場啦,仲有十分鐘,十分鐘!」售票處的司理大喊。 「爸爸爸爸!我想食蔗。」小女孩雙眼發光地瞄準排滿小販檔的巷仔裡那個賣甘蔗的小販,邊拉扯著父親的衣角說。 「九點半《獨臂刀》,一大一小。」父親把小錢包裡大部分硬幣掏出來,故作嚴肅地捏了捏女兒咬着一口蔗,正得逞地笑著的圓臉。她就知道媽媽不在的時候,爸爸是最好騙的。 紅布簾被拉開,夾雜著沙沙聲的邵氏電影片頭音樂傳出,父女順著人群走上二樓的放映室,父親隱約感覺到有另個孩子正悄悄地拉著他的衣角,低著頭一起走,他微笑了一下,裝作沒有發現。 五百七十個排列整齊的碧綠色座椅上人聲鼎沸,小孩的笑聲、年輕人的哨聲、大人的竊竊私語、老人的「咳吐」,菲林放映機開始「卡卡」捲動,連接著用來散熱的抽氣扇也「霍霍霍霍」地運轉,大家都靜下來期待地看著布幕。突然,幾個「飛天仔」在戲院的後巷爬牆,再從男廁屋頂上跳下來,準確地落在戲院後方,偷看霸王戲。 長洲戲院一個熱鬧又平凡的星期五傍晚。 時光一轉,「嫲嫲!買雪花冰俾我食。」穿背心的小男孩賴著祖母。 他們經過一道半掩生鏽的鐵閘,一隻唐狗突然從裡面鑽出來,吸引到男孩的目光,他問:「嫲嫲,呢度係咪鬼屋?」 曾經在三十至九十年代陪伴小島居民將近六十載的香港第二間戲院,如今已是塊荒廢多時的爛地,東歪西倒的座椅沒了當年的翠綠,除而代之的綠色只有及腰的一大片雜草,倒塌的天花、一堆亂泊的單車、垃圾和建築廢料,殘破不堪的售票處諷刺地還保留著「下期放映」的牌子,唯一看似還在運作的只有被風吹動的抽氣扇,陽光透過支架折射進來,有種雜然的滄桑。 稚嫩的小男孩並沒有察覺嫲嫲正在回憶中慨嘆,只是指向前面兩個陌生的男人­­——一個拿著木結他,另一個留著一頭中長黑髮和鬍子,好奇地喊:「佢哋係邊個?」 還沒等到祖母反應,那兩個男人就逕自走了過來,身旁還跟著剛才那隻唐狗。 這天晚上,小男孩興奮地拉著祖母的手再次來到「鬼屋」,還有很多專程搭船慕名而來的人,手裡拿著各式各樣的長洲特產,包括特大魚蛋、芒果糯米糍和腸粉,像往昔一樣魚貫地走入這臨時搭建的長洲戲院。 藍調結他結合這裡令人唏噓的滄海桑田,碰撞出思鄉的情懷,但是與這夜熱鬧的氣氛和電影細節裡的幽默感和生機襯托起來,又不會過分渲染傷感,反而讓人感覺到一種與平常印象中假日的長洲不一樣,實在的、淡淡的人情味。 靈感來源於曾短暫當過長洲戲院管理員的父親,三年前搬入長洲居住的導演古本森 Benson,花了幾個月訪問居民和實地考察,請來獨立音樂人 Tomii Chan 做藍調結他配樂,又找來相熟的舞台劇演員邱萬城領銜主演,還有自家的小唐狗 Okee 和一些街坊小孩客串,一同拍下這個不一樣的長洲。 萬城是一個落魄的中年男人,他一個人從市區進來離島工作,負責看守一所丟空多時的戰前三級歷史建築 —— 長洲戲院。戲院早已荒廢,沒有電影上映,也不會有觀眾和遊人。會和萬城有交流的,只有偶然偷偷進去玩耍的小朋友、流浪狗,以及一個不時來電打發時間的婆婆。 日復日,萬城開始與戲院和街坊產生了微妙的關係,與婆婆電話往來更令他一度憶起自己母親。可惜不久後,戲院要被活化,萬城就被辭退了。 在臨別之前,他能夠找到那位古怪的惡婆婆嗎?這片無映之地還能夠等到不日上映的一天嗎? Movie:無映之地 Cinema Quietude |浪映画 Storyteller:古本森 Benson Koo Text:木由

世界末日是怎樣的? 從前以為,世界末日必定是天崩地烈、火山爆發、熔岩由大地湧出舖滿城市; 或是隕石撞地球,漫天灰塵掩蓋天空 ⋯⋯ 怎知道一場車禍,就讓世界突然崩潰。你能想像那種感受嗎?他試過,她也試過。 車禍中,妻子只受了輕傷,腹中的孩子卻不幸離世。當醫生宣告這個噩耗時,他和她的世界突然崩潰。 在那之後,夫妻一直嘗試探究失去兒子的理由,想知道,到底是在哪裡出錯。是天意?巧合?不幸?還是 ⋯⋯ 命運?當然,任誰都知道,這不可能是任何人的過錯,沒有辦法避免,也沒有答案可以解釋。只是,心中的結始終難解。 女兒還年幼,未必知道失去仍未出生的弟弟的痛苦,但對這對夫妻來說,這是難以承受的惡夢。無數個夜晚,他們都因此而失眠。 夜裡,妻子又再醒過來。她又夢到了嗎?千斤擔子兩肩挑,二人同行總比孤身一人更好,他知道,妻子內心正將一切擔子肩負在身上,自己卻不知道怎樣才能為太太分擔這份苦痛。 身體的傷痕容易痊癒,內心的痛苦卻難以擺脫,總是,總是繼續纏繞。 最讓他心痛的是,妻子在別人面前,總是裝出一臉平常的樣子。她總是說著:「沒事」、「不用擔心」,而他知道,這種反應才是最應該擔心的。 那一天,朋友聚會過後,二人回到家中,妻子放下手袋,整個人攤軟在沙發上,沒精打彩地抬頭,直到和他眼神對上時,才再次擠出一臉勉強的笑容。那種笑容,和面對朋友時的強顏歡笑一模一樣。 看著這樣強裝堅強的妻子,他忍不住了。他坐在太太身旁,摟著她的肩,讓妻子自然地,將頭靠在自己的肩膀上。 「在我身邊,不須出賣笑容。」他說。「妳只要好好做回自己就可以了。累了就好好休息,不想說話就不用說話,安靜地,有妳和女兒在旁,簡簡單單也能過好每一天。」 假使很勉強,就不要多說,不要擠出笑容,誠實地面對自己的內心,等他嘗試呵護妻子心中的鬱結。他每一刻,都想為太太分擔心中的痛。 這一刻,妻子終於收起笑容,眼角滲出淚水;而他們的動靜,似乎吵醒了女兒。雖然不知道媽媽為甚麼在哭,但女兒自然地、不作一聲,走上前擁抱著正在流淚的媽媽。於是,三人擁在一起。 他不知道,這個心結何時會解開,但他相信,哪怕要花再多時間,只要一家人還在,總有柳暗花明的一天;總有一天,能拆解這個最深層的心結。 //你不解這個心結 別怕 在我身邊// 這一刻,他擁著妻子和女兒。他心中清楚,與其回首過去,不如珍惜當下在身邊的家人。無論要花多長時間,他都會陪著妻子,一起走過這條路。 Storyteller:陳柏宇 Jason Chan Illustrator: illustration_laisu @s__heartbeat Text: 黃宇恒 每人都有機會經歷傷痛,也許程度不一,但心痛的感覺卻是接近。你心中也有難以解開的鬱結嗎?不妨聽一首歌,暫時將思緒放下⋯⋯ 〖Jason Chan 陳柏宇 – 結〗:https://youtu.be/qLzT1Jz5jfI

如果下輩子可以成為一種動物,Reonda希望成為會飛的動物,「我很喜歡游泳,我聽過一個說法指游泳是人類最接近飛的活動,所以我想,我始終還是想飛吧。」

「讀書時偷了一枝結他,開始自學然後玩到現在。」她是Reonda鄭語嫣,生於香港,後來定居紐約的香港裔獨立唱作歌手,同時還擁有Freelance平面設計師以及結他袋品牌「Bowoo」創辦人等三重身份。「始終紐約才是『屋企』,但在香港演出時觀眾反應特別熱切。亞洲人總是比較容易接近,有一種控制不到的親密。」

嚮往自由的Reonda,總如候鳥一樣來回紐約和香港兩地⋯⋯

「想要過得好的話,自身狀態是很重要。我可以接受寫不到很好的歌,但自己絕對不能過得不好。」透過創作傳達正向能量,努力學習如何成為更好的人,身心狀態重回正軌的陳蕾,希望自己散發的氣場,同樣能夠感染身邊其他人。

那女孩自出生以來,都從未試過吃生日蛋糕。

她大概四、五歲,因為敏感而不可以吃蛋、奶和果仁,一直以來都未曾吃過奶蛋類製品,因此她沒有辦法像其他小朋友一樣,在生日派對中吃蛋糕來慶祝——直至她的爸爸媽媽認識了「純素蛋糕」這個概念,才終於有機會吃到蛋糕。小女孩的媽媽高興得將生日派對的相片傳回給蛋糕師傅,讓她知道小女孩終於可以品嚐到蛋糕的甜。

在藏區拍攝期間,在高原騎著馬行走的印象讓她很深刻。「如果可以選的話,我想做一隻白馬——先要澄清的是這與白馬王子無關,只是白馬給人的感覺很有氣質、很有智慧⋯⋯我想做一隻聰慧的馬。以前讀西史時,歷史書封面總是印著拿破侖帥氣地騎著白馬的畫面,令人想起《傲漫與偏見》,很有幻想⋯⋯我喜歡那種好像貴族一樣的高貴感覺。」Sabrina 笑言:「有朋友可能以為我想做兔子,我只能說,那實在太不了解我了。」

如果有一張船票的話,白根先生想去夏威夷,「我想看海。」不過,白根先生自言自己英文不夠好,「希望自己的英文可以好一點,那就可以將自己的創作傳去更遠和更多的地方了。」

「如果有來世,希望可以和今生一樣做人,繼續成為這個身為插畫師的男人,繼續畫畫,做和現在一樣的事。」

一件件無聊又沒意義的蠢事,點滴累積成他的人生,他才憶起學校時光沒有白過,他曾是如何的快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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