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開場啦,開場啦,仲有十分鐘,十分鐘!」售票處的司理大喊。 「爸爸爸爸!我想食蔗。」小女孩雙眼發光地瞄準排滿小販檔的巷仔裡那個賣甘蔗的小販,邊拉扯著父親的衣角說。 「九點半《獨臂刀》,一大一小。」父親把小錢包裡大部分硬幣掏出來,故作嚴肅地捏了捏女兒咬着一口蔗,正得逞地笑著的圓臉。她就知道媽媽不在的時候,爸爸是最好騙的。 紅布簾被拉開,夾雜著沙沙聲的邵氏電影片頭音樂傳出,父女順著人群走上二樓的放映室,父親隱約感覺到有另個孩子正悄悄地拉著他的衣角,低著頭一起走,他微笑了一下,裝作沒有發現。 五百七十個排列整齊的碧綠色座椅上人聲鼎沸,小孩的笑聲、年輕人的哨聲、大人的竊竊私語、老人的「咳吐」,菲林放映機開始「卡卡」捲動,連接著用來散熱的抽氣扇也「霍霍霍霍」地運轉,大家都靜下來期待地看著布幕。突然,幾個「飛天仔」在戲院的後巷爬牆,再從男廁屋頂上跳下來,準確地落在戲院後方,偷看霸王戲。 長洲戲院一個熱鬧又平凡的星期五傍晚。 時光一轉,「嫲嫲!買雪花冰俾我食。」穿背心的小男孩賴著祖母。 他們經過一道半掩生鏽的鐵閘,一隻唐狗突然從裡面鑽出來,吸引到男孩的目光,他問:「嫲嫲,呢度係咪鬼屋?」 曾經在三十至九十年代陪伴小島居民將近六十載的香港第二間戲院,如今已是塊荒廢多時的爛地,東歪西倒的座椅沒了當年的翠綠,除而代之的綠色只有及腰的一大片雜草,倒塌的天花、一堆亂泊的單車、垃圾和建築廢料,殘破不堪的售票處諷刺地還保留著「下期放映」的牌子,唯一看似還在運作的只有被風吹動的抽氣扇,陽光透過支架折射進來,有種雜然的滄桑。 稚嫩的小男孩並沒有察覺嫲嫲正在回憶中慨嘆,只是指向前面兩個陌生的男人——一個拿著木結他,另一個留著一頭中長黑髮和鬍子,好奇地喊:「佢哋係邊個?」 還沒等到祖母反應,那兩個男人就逕自走了過來,身旁還跟著剛才那隻唐狗。 這天晚上,小男孩興奮地拉著祖母的手再次來到「鬼屋」,還有很多專程搭船慕名而來的人,手裡拿著各式各樣的長洲特產,包括特大魚蛋、芒果糯米糍和腸粉,像往昔一樣魚貫地走入這臨時搭建的長洲戲院。 藍調結他結合這裡令人唏噓的滄海桑田,碰撞出思鄉的情懷,但是與這夜熱鬧的氣氛和電影細節裡的幽默感和生機襯托起來,又不會過分渲染傷感,反而讓人感覺到一種與平常印象中假日的長洲不一樣,實在的、淡淡的人情味。 靈感來源於曾短暫當過長洲戲院管理員的父親,三年前搬入長洲居住的導演古本森 Benson,花了幾個月訪問居民和實地考察,請來獨立音樂人 Tomii Chan 做藍調結他配樂,又找來相熟的舞台劇演員邱萬城領銜主演,還有自家的小唐狗 Okee 和一些街坊小孩客串,一同拍下這個不一樣的長洲。 萬城是一個落魄的中年男人,他一個人從市區進來離島工作,負責看守一所丟空多時的戰前三級歷史建築 —— 長洲戲院。戲院早已荒廢,沒有電影上映,也不會有觀眾和遊人。會和萬城有交流的,只有偶然偷偷進去玩耍的小朋友、流浪狗,以及一個不時來電打發時間的婆婆。 日復日,萬城開始與戲院和街坊產生了微妙的關係,與婆婆電話往來更令他一度憶起自己母親。可惜不久後,戲院要被活化,萬城就被辭退了。 在臨別之前,他能夠找到那位古怪的惡婆婆嗎?這片無映之地還能夠等到不日上映的一天嗎? Movie:無映之地 Cinema Quietude |浪映画 Storyteller:古本森 Benson Koo Text:木由
在藏區拍攝期間,在高原騎著馬行走的印象讓她很深刻。「如果可以選的話,我想做一隻白馬——先要澄清的是這與白馬王子無關,只是白馬給人的感覺很有氣質、很有智慧⋯⋯我想做一隻聰慧的馬。以前讀西史時,歷史書封面總是印著拿破侖帥氣地騎著白馬的畫面,令人想起《傲漫與偏見》,很有幻想⋯⋯我喜歡那種好像貴族一樣的高貴感覺。」Sabrina 笑言:「有朋友可能以為我想做兔子,我只能說,那實在太不了解我了。」
媽媽為我起了名字Merry,跟一般的串法Mary不同,好簡單的想法是希望我有快樂的人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