抽菸是必要的,如果你無人可吻
大概,就算我們都是假的,我們都永遠無法知道。
無論紋身、版畫還是漫畫,李寧都堅持一貫的風格和氛圍。
虛擬和真實之間的界線愈來愈模糊,我們還能分清甚麼是真實,甚麼是虛假嗎?
某年春天來臨了,聽說戶外的野花正在綻放,聽說東京出現櫻花開滿同時下雪的奇景,可惜的是,只有很少人能夠親眼看見這些景色。
近來,大家都不再出門。街道封鎖,遊樂場關閉,連博物館都不能自由進出。
他的城市正在蔓延一種神秘疾病,暫時無藥可治,就算是醫院也束手無策,只能看病人能否以免疫力戰勝病魔。於是他和其他人一樣,將自己關在家門,過足不出戶的日子。
自從懷疑自己得病後,他就想做一點大膽的事,例如在草地野餐,例如到公園呼吸新鮮空氣,例如在死前再逛一次博物館,例如在喜愛的畫家生日當天,到博物館偷走他的畫。
他最喜歡的畫家是梵高。他覺得梵高的畫和其他畫家不一樣,有種田園和春天的氣息。他聽說梵高到了 27 歲才真正學畫畫,於是他經常以梵高勉勵自己:既然他在 27 歲開始畫畫也能成功,自己也一樣有機會做一番大事 —— 他今年和當年的梵高一樣,都是 27 歲。
這一刻,他終於想到屬於他的大事了。
偷畫的過程很順利,因為街上空無一人,彷彿連保安也消失了一樣,整個城市都在配合他的犯罪活動。翌日,他就在新聞中看到梵高名畫被盜的消息。
他將畫放在家中其中一面空牆的地上,然後挪一張椅子坐在畫前。他凝視著畫,畫中的人同時回頭凝視著他。
他偷的畫不算名作,但也許就如達文西的《蒙羅麗莎》一樣,這幅畫會因為被盜而聲名遠播?他不關心這幅畫的價格會否急升,因為他沒有轉售這幅畫的打算,但他很好奇,在他死後,會有人找到他和這幅畫嗎?
看著看著,他覺得這幅畫太暗淡。他想在死前,看一幅更具春天氣色的梵高作品。於是他想起了梵高的另一幅作品「A Woman Walking in a Garden」。
那幅畫描繪了一位女士穿過花園,她手中拿著鮮花,放眼所見盡是綠意。畫家將短暫的春天紀錄在永恆的畫布上。
這個神秘疾病的症狀,是會令人逐漸喪失肺功能,到最後連呼吸的能力都會失去。假如他真的染病了的話,漸漸他將不能再跑步,當然也沒有力氣潛入博物館,更未必能搬走油畫了。所以他要盡早計畫,好好思考如何偷走這幅「A Woman Walking in a Garden」。
春天是他最喜歡的季節,但他覺得自己未必有機會看到下一個春天。他想將無盡而永恆的春色放在自己眼前。他想在梵高的畫前,將最後一口空氣吸入肺部。
現在的他,只想在死前再偷一幅畫。
畫作:A Woman Walking in a Garden(Public Domain)
Artist:Vincent van Gogh (1853–1890)
Storyteller:Wong Yue…
如果有多一張船票,你會不會跟我一起走?
那是我們第一次、也是最後一次旅行。
但願人類文明被瘟疫摧毀的未來,永遠不會出現。
香港,曾經是外國小朋友心目中的夢幻之都⋯⋯維多利亞港和山頂的迷人景色,新奇宏偉而充滿異國色彩的海鮮畫舫和虎豹別墅,以及人來人往的大街小巷⋯⋯那是六十年代捷克裔插畫家 Miroslav Šašek 筆下的香港。
Miroslav 年輕時是捷克的兒童繪本插畫師,共產黨掌權後,他成為難民流亡歐洲,後來為受美國中情局(CIA)資助的一間慕尼黑電台繪製反共傳單。自電台離職後,Miroslav 決定重歸本業,開始畫他的兒童繪本《This is》系列。
他一共畫了 18 個城市的繪本,在那個資訊不發達的時代,讓小朋友得以一窺世界各地不同城市的面貌,以《This is Hong Kong》中描繪的香港,更是唯一一個被他選中的亞洲城市。無論是有心還是無意,Miroslav 還是透過畫筆,宣掦了資本主義世界的美好。
當年,Miroslav 當年花上三數個月時間旅居香港,將六十年代的香港景象如實紀錄。這本為當時小朋友而設的童書,今日眼光看來又有另一種味道。
以畫筆,紀錄香港此刻
「我想回應這本書,紀錄當下的香港。」
他邊拿起《This is Hong Kong》輕輕翻閱邊說。他是本地插畫師麥東記/Don Mak,以畫香港街景最為人所知, 「其實我不是刻意要畫街景,不過很多時候客戶找我都是為了畫街景。對我來說,街景只是載體。」
麥東記坦言,近年沒有做個人 Project,但其實有一本兩年前已畫好的繪本,那就是《香港此刻》。《香港此刻》是麥東記第一本兒童繪本,委托了本地唯一童書出版社 viction:ary 出版,紀錄了當時也就是兩年前的香港街景,但由於技術問題一直擱置,現在計劃於 2020 年出版。
為女兒,出一本書
「我一直想出書。女兒出生後一段時間,便想為她做一本。本來想畫些街景就算,但和同事討論後便出現了整個想法——我決定畫下當下的香港,留給將來的香港人看——當然包括我的女兒。」
繪本畫了不少香港地標,例如維多利亞港和香港公園,但麥東記自己最喜歡的三幅畫,是天星小輪、九龍麵粉廠和海山樓,在一般人眼中,可能是平凡的香港日常景色。天星小輪那一幅畫,畫了兩個學生一男一女一起坐船,「我很喜歡坐船,由家來回 Studio 都是坐船。」而九龍麵粉廠則是麥東記日常出入 Studio 會看到的街景,海山樓更不是一般常見的中庭「打卡位」,而是畫了海山樓在大街看過去的外觀,「海山樓就在家附近,我經常抱著女兒在那邊行來行去。」
「我喜歡的是畫自己日常生活常見的事物。」他說。細心留意的話,會發現麥東記在海山樓那一幅畫中,畫下了自己抱著女兒的一幕。
麥東記在過去的訪問中曾說過,覺得香港快要「玩完」,但現在,他又覺得好像漸漸摸索到一條出路,「現在覺得好有希望。」麥東記想畫以香港為本位的插畫,「這一代人以香港為家,未必太想離開了。」他在上一本書《香港轉角》中已有類似想法——他想透過繪畫來重現香港歷史。
電車和街上的故事
早前,香港電車聯同白蘭樹下,與麥東記、賣字和 Storyteller 三個本地插畫師/插畫師團體合作推出了電車 115…